未久,蒋希远入场,其人面色沉静,躬身一礼:“殿下,此误不由属下,乃南郊郡录簿册错传,实为‘统账未删’,后页已勘明。”
陈庭礼却不应,只取出副册,道:“蒋典事,阁下三月前曾言:‘折统若误,当存单日录’。然此事并无单日之迹,何以言‘错传’?”
蒋希远缓声道:“当日南郊火患,存单被焚。”
陈庭礼冷然一笑:“那便是‘说了便是’?”
朱标始终不语,只将案中朱笔倒置,手指轻敲桌面。
蒋希远语气不改:“若无证,我愿受责。”
陈庭礼却忽而抬头:“责在何处?东宫未设罚名,太子未书戒条。您愿受责,便是谁都无权问您何责。”
一句话,静若雷声。
堂中忽而无人发言。
良久,朱标开口:“陈庭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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