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宽重重一揖:“殿下之训,属下终身不敢忘。”
而在太子妃顾清萍书室中,吴琼悄声道:“建德堂风渐成,殿下已然入权路正途。”
顾清萍放下笔,语气却带着几分隐忧:“但越成势,越需防‘近者’。”
吴琼一愣:“您指的是……”
顾清萍未言,只轻声道:“若有一日,朝中人不再将东宫视为‘主’,而视之为‘天’,那才是最大的险境。”
吴琼低首思索,良久叹道:“是我疏忽了。”
冬尽春回,雪化水流,太庙前已见第一株红梅初放,枝上寒意未褪,香却清绝。
朱标立于太庙后殿,身后不随礼官、不列侍从,唯他一人拈香而立。
香火正旺,他却闭目良久,心中无言。
片刻后,轻声低语:“父皇曾言,欲执天下之政,先须心无旁骛;可这世间,真有一日无扰的太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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