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未携案,亦未携笔,只立于一方青石之上,望着晨光未起的天色。
顾清萍远远立于回廊后,不言不动,只静静望着他身影。她知道,朱标今日要问的,不再是“谁能做事”,而是“谁可托心”。
“吴琼。”朱标轻唤。
吴琼应声至侧:“殿下。”
“今日最后一人,是谁?”
吴琼低头呈上一卷简册:“名叫李从礼,庶出世家,本拟投吏部典役,因三案中人荐其‘利口’而弃之。”
“但此人曾随太常寺历三州校籍,又私修一卷《庶法存异略》,其言虽不中庙堂,却多解基层之困。”
朱标淡淡一笑:“‘不中庙堂’,却解民忧,正合我意。”
“传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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