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接过,一目十行看罢,沉吟片刻:“‘录事’之名,倒巧妙。设馆而不设司,避了争;统文而不涉政,避了位。”
“你这一步,是谁教你的?”
朱标答:“无人教。儿臣若不开始习政,日后纵承大统,也成虚壳。”
“儿臣不敢夺事权,但愿以学理事,以理择人。”
朱元璋望着他,目光微沉,忽一笑:“你今日这番话,倒让我想起了你皇叔当年初入庙堂那日,也是这般语气。”
“只不过他那时候,是杀出来的。”
“而你,是讲出来的。”
他将那录议轻轻放于案上,手掌按了按,道:“我准了。”
“你若真能用此馆聚人、聚心、聚事,那这东宫——才不算白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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