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那一步落重了,朱棣起意。怕我心太急,皇叔不快。”他低声道,“我不是不知权术,我只是……不想失了人心。”

        顾清萍握住他的手:“您今日之礼,是为天下立矩。若朱棣因此更陷偏执,是他心有祸念;若皇叔心中不悦,也必知您是自立非自私。”

        朱标目光柔和下来,低声一笑:“我只是想守住这位置,不是为了权,而是为了父皇,不为旁人争位。”

        顾清萍轻声:“您已然做到了。”

        雨过天晴,宫城之内瓦影斑斓,刚经历春礼大朝的紫禁深宫暂得几日宁静,然而静水之下,早已有新波未起先闻声。

        朱棣回燕王府已三日,却闭门不出。

        内府耳目频传消息:“燕王夜中召见幕僚杜湛、陶慎二人,议至三更。”

        “燕王府库调出大量私甲、制簿。”

        “有锦衣卫暗探称,燕王已遣心腹潜往北营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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