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面色犹疑:“可是她若面对群臣议论,不就是让她独受压力?”

        “她不是东宫妇人,她是太子妃,是准国母。”

        朱瀚目光深邃,“若连区区流言都不能自证,她如何镇得住后宫?你若爱她,就该信她有这个本事。”

        朱标喉头一动,紧攥的拳头终是松了开来,低声道:“我明白了。”

        当日下午,文德殿内聚集数位宫中妃嫔与内廷女官,本是一场节后茶叙,因顾清萍亲自设席,众人便也不敢怠慢。

        她一袭素衣,鬓边簪一枚淡青玉钗,眉眼如水,整个人笼罩在一层极静的光影中。

        “今日请诸位妃嫔来,是想讲一段旧事。”

        她微笑开口,语气温婉却不失力量,“臣妾年幼之时,确曾与家中表兄共读诗书,然表兄战死于应天守卫战,顾家因此也断了后人。此事宫中皆可查,若有人妄言臣妾私情旧识,实在可笑。”

        一位张贵人冷声道:“那女使为何告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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