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专注,手法温和,朱标望着她,忽然问道:
“你说……皇叔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顾清萍抬眼一笑:“太子何出此言?”
朱标沉声道:“自我出征以来,他只与我通了一封言简意赅的密信,回京后亦未召我同议。以他之性,不是冷漠,而是刻意。”
顾清萍想了想,低声回道:“也许是因为你已能独当一面,皇叔想让你自行应局。”
朱标默然。
他并非不明白朱瀚的苦心——正因太子渐稳,权柄初掌,他不能再事事依仗皇叔,否者无论外朝怎么看,他自己心里也站不直。
顾清萍忽然扶住他袍角,低声道:“你去找他吧。别做太子,去做侄儿。”
朱标一怔,随即轻声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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