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双目颤抖,面色苍白:“属下无他,只是……只是依党羽之意,未曾察觉会犯此下场。”

        “依党羽?”朱瀚冷笑,“此话回去,汝便可知‘党’与‘徒’二字之深浅。”

        说完,他转身向门口走去,声音在回廊中回荡:“今日之后,太子能掌御政务,但太子之下,亦需各位自清身心。否则,不论你是冬麦,还是夏稻,皆会被秋霜所打击。”

        众人目送他离去,胸口一阵发闷,却也不得不自省:若不改革章程,今日虽留一命,终究也难保长久。

        与此同时,东宫中,朱标与顾清萍坐在低矮桌案前,烛火摇曳,记录着朝堂上的变动。

        朱标眉色深沉,眼眸中闪过一丝兴奋与忧愁交织。

        “皇叔已出手,”朱标轻声道,“他虽不显山露水,却已将东西二部纳入掌控之势。如今朝中初震,接下来——必将掀起更深的浪。”

        顾清萍端茶至案前,轻轻叹息:“你看,宫中众多挚友,此刻三心二意,少许动摇。你若能趁势再提正道议案,必可稳住威望。但切勿急功近利,否则反会招来更多暗流。”

        朱标抬眸,目光坚定:“我清楚如何节奏。既要向他们展现我的果断,也要向父皇展现我的柔韧。只有两方面都恰到好处,我所踏之地,才能稳如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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