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而严肃:“若你心中不敢直面百官,不敢对人目光,不敢为民立言,那你便不是太子,而是傀儡。”
朱标愣住了。眼前的皇叔,一直温和宽厚,可此刻,他如铁一般冷峻,话语里满是沉沉压迫。
“朱标,你父皇一生征战,踩着尸山血海立起这天下。他能将帝位传你,是信你;可你若不愿担,是你辜负他。”
一语入骨。朱标额上青筋微跳,忽而拱手一礼,深深一拜:“皇叔教诲,标……铭心刻骨。”
朱瀚不动声色,只是递过弓来:“再来一次。稳住心。”
这一回,朱标深吸一口气,缓缓拉弓。
他不再焦躁,不再寻求一箭中的,而是凝神稳心,放箭如行棋。
“咻——”
箭落靶心三寸内,虽不中红心,却已是今晨最佳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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