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仲衍沉默片刻,竟答:“不分。”
“哦?”朱瀚挑眉。
“他为太子之剑,我为太子之盾。剑斩敌,盾挡箭,互不为敌。”
朱瀚端起酒杯,望着他,忽然举杯而笑:“你比他,清醒得多。”
他手中那只载着密报的纸鸽已被轻轻拆开,纸卷揉皱,被他随手投进灯下香炉,火光一闪而过,仿佛未曾存在。
“卢通……”他低声一笑,眼神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脚步声在门外响起,未等通报,一道人影便踏入房中,正是沈昊,神情微显焦急:“王爷,宫中似有异动。”
朱瀚侧目,淡声道:“你来得倒快。”
“适才赵慎言在东角门处被拦,几名锦衣卫未曾着甲,却拦他查问足足一炷香,方才放行。我担心,是有人要从我们身上做文章。”
朱瀚闻言不怒反笑,缓缓走回案前落座,斟了一杯茶:“你倒是越来越像个政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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