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瀚微微一笑:“你倒看得清。”
“我毕竟不是你。”朱标语气平静,“不能凡事以胜负计。”
朱瀚凝视他良久,忽而一叹:“但愿你这份仁心,不被世道消磨。”
次日,东宫传召通文社试讲,诸生集于太学西堂。
陈鹤鸣亦在其中,眼神沉静,不卑不亢。
讲台上立一人,青衣,束发,手执竹简,正是朱瀚所选“书局讲使”——章惟中,原为翰林修撰,才学通达,气度翩翩。
他手拍简面,淡然启口:“今日一题,‘为君之道,在于宽仁乎?在于刚决乎?’诸位请论。”
诸生哗然,有人低语:“此题分明指东宫。”
“正是,若答‘宽仁’,恐为阿附;若答‘刚决’,又恐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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