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窗外一道身影穿廊而来,不徐不疾,步履平稳。
那人未着朝服,却神态悠然,未近室,先朗声而入:“侄儿夜读,不觉困顿?”
朱标闻声,眼中浮现笑意,起身迎出几步:“皇叔怎会在此时至?”
朱瀚负手而入,笑道:“听说青策堂初开,你心念甚深,便过来看看。”
朱标目光落在案上策卷,低声道:“皇叔荐林复入堂,我已设为首座。他言辞锋利,却从不带半分私意。正是我所需之人。”
朱瀚点头,却不答。
他随手拈起几页竹简翻阅,眼神落在那几句“民欲政从”之语上,缓声道:“林复的策,讲的是人心,是理政之术。但这天下,不是只凭理便能治。”
朱标一愣:“皇叔是说……”
朱瀚收起那卷策简,放回案上,语气温和却意味深长:“我只提醒你,策可解一时难,权却定百年局。你要借策为桥,渡的是人,不只是百姓,还有朝堂中的那群人。”
朱标垂首若有所思。半晌,他抬头看向朱瀚:“皇叔,我若愿以策取势,是否就能避开兵戈铁血,让这大明百姓不再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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