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狂?”朱瀚挑眉,嘴角含笑,“年少,狂得起来才好。”
“可他说——策不可藏。”
沈镇声音微顿,“意指王爷之‘策隐所’,并非正道。”
朱瀚不怒反笑:“那他倒是讲得好。说策不可藏,那便看他能不能讲得响。”
他拆开那卷策帖,纸墨未干,果然如其人,字如走马,文锋直逼:
“藏策者,疑人;散策者,信众。策不为藏,藏则策亡。王侯策士,若藏而自居高位,岂不与帝王之术相类,非真士之道。”
朱瀚看罢,缓缓将策帖合上,丢于桌案:“去,把杜和叫来。”
沈镇一愣:“王爷是……要?”
“是时候放他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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