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中一时沉默。
外头竹枝摆动,拂过檐角,如琴弦颤动。
朱瀚终于笑了,转身时眉间尽是冷峻锋芒:“好一张口,是你这几年在贬所练出来的?”
程启宣躬身道:“三年雪岭,无书可读,无人可语,唯念国策于心。”
“那你说说——太子要什么?”
“要信。”
“要何人之信?”
程启宣答:“王爷之信。”
朱瀚凝视他良久,轻轻点头:“你这张口,够胆,也够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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