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连你不喜欢的人,你也能纳其言、用其才、制其功,那你才是个有气度的储君。”
朱标微微一笑:“我请庞师来,正是为此。”
庞衡冷笑:“你不怕我嘴硬,日后常揭你短?”
“我怕我身边都是嘴软的人。”
庞衡一怔,复又大笑:“好,好,好个朱标,不枉老夫走这一遭。”
入夜,朱瀚得信,庞衡已正式进观讲堂,不入太学,而列为“独讲”。
他只轻轻地合上书卷,对石安子道:“三月之初,庞衡入堂;到六月,恐怕满京文士都要向东宫折腰了。”
石安子低声:“那太子殿下,日后会不会走得太快?”
朱瀚斜睨他一眼:“树再快,也得根扎得深。根不稳,不管往哪走,都是倒的。”
他负手立于窗前,望着京城灯火万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