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安子问:“那接下来,王爷还要试他么?”
朱瀚看着窗外漫天星河,语气悠悠:“识人之后,是御人。”
“太子不是怕心软,而是怕用情不当。若真要执掌乾坤,他就得学会,一根草若刺入掌中,是拔还是养着?”
石安子不敢言语,半晌低头:“属下明白了。”
朱瀚却轻叹一声:“我希望他拔草,不是拔人。”
次日清晨,东宫议事堂。
朱标负手而立,望着窗外微霜初化,缓缓问道:“昨日之事,查得如何?”
林起拱手禀报:“那批新入宫学的举荐生,共二十三人,其中六人背景清白,另有十一人,有各部堂官子弟牵涉,余下六人……出自杜世清一系,皆京中几家老族旁支。”
朱标眉头紧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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