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的声音自庭门传来,伴着轻快的脚步,缓步而至。

        他换了常服,一袭月白色锦袍衬得整个人清隽挺拔,神情也少了往日的沉重,显出难得的从容。

        朱瀚抬眼看他一眼,笑道:“你不也是?一夜未眠,竟还能笑得这般。”

        朱标走近在他对面坐下,自顾倒了一杯茶:“我昨夜梦见母后,她在我儿时常坐的石榻旁,唤我回去吃饭。我却在原地站着,不敢靠近。”

        朱瀚闻言,目光一动,神情略凝。他端起茶盏,慢慢道:“你不敢靠近,是因为心里仍未释然。你知自己已非孩童,不能再做那个跟在母后身后的阿标。”

        朱标笑意淡淡:“可我有时仍盼望自己只是个孩童。做太子之后,每一步都似踩在薄冰上,走得太快怕碎,走得慢又怕落后。”

        朱瀚轻轻一叹:“身为太子,本就如此。”

        朱标忽然抬头,目光定定望向朱瀚:“皇叔,你为何总是比我清明?”

        朱瀚一愣,旋即摇头轻笑:“不是我清明,而是我站得远,看得比你多。你在局中,见的是枝叶;我在局外,才可观其根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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