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凌喊他，此刻跟随系统才恢复正常，她再次感受到这个人，可事到如今一点意义也没有。Ｆ似是没听见，渐凌走过去拍了他一下，「Ｆ？」
他终於转身，那张脸不再是系统默认表情，他的神情依旧冷静，却让渐凌感到毛骨悚然，「Ｆ？你怎麽了？你别吓我！」
Ｆ在哭。他没有表情，眼泪却止不住，不断往下掉，他自己似乎也不明白为什麽，他终於看向渐凌，语气里充斥着茫然：「渐凌，我做了一个梦……」
「什麽？」
「我梦到一个人，那里不是游戏世界，应该是现实。其实我以前就看过他，可我一直不知道他是谁，我为什麽会看见他。而在今天，我知道了他的名字。」Ｆ一字一句缓缓启唇，「顾言飞，他叫顾言飞。」
「你──」
「渐凌，顾言飞是谁？」
Ｆ笑着，却b哭还难看。她总算碰上最不想碰上的事，Ｆ问她谁是顾言飞，而她无法回答。彷佛回到顾言飞「身殒」那天，气氛降至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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