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早上9:30,榕筑码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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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清晨带着湿润的水汽,搞得呼吸都有些湿漉漉的粘稠。

        码头的海风吹过,细浪形成一圈圈涟漪。

        我站在树下看着两个很不对付的男人因为我而和平会面。

        好像在做梦一样。我缓缓眨了下眼。

        先生的伤已经好了大半,过了这么多天我还隐隐担忧那处胸口的伤疤。

        先生却没那么在意,只是时不时照照镜子,摸一摸脖颈,然后深沉着眸光念几首悠扬的情诗,或者提笔写点什么。

        我直觉那些都是写给我的,但因为是先生的隐私,我从没过界去看过。

        先生很少再有不受控制发狂哭泣的时候,我也没再看到他发狠割自己的手腕了。

        他对外好像缓和了好多,保持着运筹帷幄的商业龙头形象,只是在深夜回到空荡荡的别墅后,依旧像个孩子一样蜷缩在已经没有我的气味的床铺上,才能勉强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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