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很轻,甚至有些柔和,却异常尖锐地钻入裘欢的耳朵,刺激着她的耳膜,她的眸波微微晃动。

        被刺激到了。

        强行压下在心头疯狂涌动的复杂情绪,裘欢勾勒出一缕讥讽的笑:“我以前是怎么样的?”

        “这么快就忘了吗?”覃深忽地单手覆上她脸颊,两人的唇几乎要贴在一起。

        一股力道袭来,他触不及防地被她推开了。

        裘欢厌倦以坐着的姿势和他对话,这会让她觉得他们地位不平等,即便事实如此。她站起身,力道之大,身下的椅子后移了几步。

        “你到底想说什么?!”裘欢额头青筋跳起,俨然被气得不轻。

        覃深并没有被她粗暴的行为惹怒,拿起毛巾给自己擦汗:“这些真的是你想要的吗?你开心吗?”

        这话很平常,多像一位朋友在表达对她的关心,但从他口里出来,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裘欢的瞳孔越瞠越大,毫不掩藏眸底的惊奇,最后,低低地笑出了声,几乎要笑出眼泪,好不容易克制住,喘着气道:“覃深,你是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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