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上,一颗毛绒的脑袋扎陷在软芯中间,脖颈以下被一整床被子盖着,蜿蜒起伏,在腰的位置塌平,往下却鼓了个大包,露出的两条细白手臂向前垂耷,整个人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床头柜上一股淡淡的药香弥漫,旁边摆了一大碟饭菜瓦罐,分毫未少,连水都原封不动。
嘟——
范逸文烦躁地扭头,在枕头边捞起手机,趴在枕头上,有气无力地出声:
“…喂…?”
电话那头一阵聒噪:
“范总,咱不是谈好了星光那块让我承包吗,现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破公司也他妈敢跟老子叫板了?要不是为了法治建设,老子高低用菜刀给这个二百五脸上雕朵花!”
范逸文被他轰得脑壳嗡嗡,瞥了眼手机。
这么美丽的精神状态,也只有聂崭。
额间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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