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逸文后颈的碎发被清风拂过,一截白皙的皮肤从耳后露出,他一侧过脸,就能看见月牙湾般带笑的眼角,上扬的嘴唇。
他真的像精灵。
季华岑想起了在外求学、自力更生的日子。
国外的伙食堪忧,三更半夜,范逸文饿得发昏蹲在门口等他从club回家,他俩会挤在灶台上煮面,范逸文偷懒惯了,喜欢挪把凳子在厨房里,捧着本书,后脑勺垂在灶台,等着吃。
烧水的咕噜声在屋内沸腾,那时两人寒酸地啃着煮得不怎么样的伙食,范逸文吃得两腮鼓鼓,将鬓角的一撮碎发挽到耳后,含糊言笑着说,有你真好。
时间过得真快。
这么多年了,他这个发小倒没怎么变。
自己的心境却是截然不同。
“阿文。”季华岑心不在焉地唤了一声,自从绥洲地震,他有些话憋心里很久,今天鬼使神差就想问出来:
“席琛那天奋不顾身救你,你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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