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问了你什么？”
宋明看着肩膀中枪后被混血男同伙踩在脚下的络腮胡男，十分钟前亲自下令要将他杀死的家伙此刻早已灰头土脸，手底下的人死绝，自己也奄奄一息倒在血泊里，宋明没有犹豫，如实相告道：“他问我为什么进那家餐厅，要见谁，有什么目的。”
混血男听了，对自己踩着络腮胡男的同伙说了什么，依旧是宋明听不懂的语言。
这个同伙身材壮硕，穿着防弹衣的胸肌高高鼓起，目测有两米高，他听了混血男的话，弯腰拍拍络腮胡男的脸，似乎是让对方说实话，看样子是在宋明进来之前曾撒了谎想要隐瞒一些东西，络腮胡往他脸上吐了口痰，还没放出狠话就被肌肉男钳住下巴，两根粗短的手指按在他的眼皮上，指尖一寸寸捅进去。
“Ah——”
肌肉男的指节只进入瞳孔半寸，络腮胡男便痛得几欲晕厥，满脸是血抓着地面，这样的动作带动肩头的枪伤，血液更似不要钱般涌出，肌肉男毫不留情将指节捅得更深，直到手里的人不停拍着地面，嘴里说出不成串的实话才肯罢休。
“a…”
宋明听懂了这两个词，是西语的肚子和石头。
顺着络腮胡男手指的方向，混血男走到躺在墙角的尸体旁边，抬枪对着那家伙的腹部就是一顿扫射。
弹壳哗啦啦落下，血肉飞溅，站在侧后方的宋明脸色惨白，他倚着墙壁轻轻喘气，看着混血男停了枪，蹲在那团早已看不出原样的糊状物前，伸手翻找，沾着血的侧脸又妖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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