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宅一点点坐起来,像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被子当然还是裹着的了:“帮我衣服拿过来。”

        苏顾拿起放在布艺象牙白实木软包椅子椅背上面北宅的衣服,不客气扔在她的脸上,一个不折不扣的懒宅。

        北宅滚了一下,从被子里面出来,开始脱睡衣,露出无限美好的身体。

        苏顾看北宅穿内衣,黑色蕾丝内衣,背着手扣挂扣:“俾斯麦的内衣?”

        “不知道。”北宅和姐姐俾斯麦住在一起,衣服自然也放在一起,她不会专门穿俾斯麦的衣服,但是懒得分辨哪一件是谁的衣服。

        苏顾说:“你没救了。”

        不是随口说说,苏顾真感觉头发有点长了,必须剪一下了。

        他没有找列克星敦,她的手艺有待商榷,第一次见面为自己剪头发,那个锉锉的发型至今难以忘怀,也就幸好没有真正意义的“剪头”了。还是女仆长声望让人放心,不得不说由奢入俭难由俭入奢易,以前还是自己动手,当然头发是没有办法,事到如今,掏耳朵、剪手指甲、剪脚趾甲全部都是拜托她。

        下午的时候,苏顾坐在树下,围着一块白布:“声望,你知道的,打薄剪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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