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湉沉默地脱衣服,西装外套,白衬衫,西装裤,再到内裤,从人模人样变成了一只赤裸的狗。

        一半的心绪在这条冰冷的走廊之上,他没有把握会不会有旁人过来。还有一半的思绪牵挂在屋里。他听见父亲说:“在想什么?”

        这句话不是问他的,而是问里面那条狗。

        “狗狗的屁股好痛。”那条狗说。

        很娇软的嗓音,软得像是能掐出水来,带着刻意的谄媚和讨好。

        程湉蹙眉,叠衣服的时候还顺带思考了一下父亲什么时候新收了狗。果然是对他不够满意吗,程湉扯了一下嘴角。

        那他什么时候会像林炽一样被扔掉呢?他被抛弃的那天也会不会像林炽那样哭泣,那样不舍?

        可能会吧。他听着里面娇滴滴的声音,越来越心烦了。

        程湉脱衣服的速度过于缓慢,像是在拖时间,父亲抬头看了他两眼。不过程杰没多说什么,指尖勾着新小狗的下巴,平淡问道:“明天有一场舞会,小狗想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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