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湉无声地望向窗外,脑海里还停留着贺绥教给他的方法——如果颜子珩能将这件事说出来,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拒绝了。
“你学学程叔叔,营造一些让人心安的环境,再稍稍加一点点诱导,很容易让人表白的。”
“当然啦,拒绝的方法不止这一种,你也可以直接挑明,不用费那么大的功夫。”
“真要拒绝人家啊,你就不想试试谈恋爱吗?”贺绥在视频那头笑得很反派,“我感觉我很像个坏蛋诶,教你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诶,那个男生要是哭了怎么办啊?”
——“没必要喜欢我,我回应不了,也不能谈。他……”
应该不会哭吧。程湉不确定地想。
当时程湉并没有给贺绥说父亲逼迫他上床的事情。
父亲给他的二选一的选项不难选,无非是很难接受和更难接受,程湉当时在父亲离开的时候就想好了。
他需要思考的只是什么时候去找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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