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应该吧。”
睡了一觉起来,精神更加不济。耳边仿佛有人正絮絮叨叨地说话,我进卫生间洗了把脸,说:“妈,好吵。”
那幻觉仿佛就要来拧我的耳朵了。
“臭小子。”它正数落我,声音朦朦胧胧的,像隔着厚厚的膜障:“你的药呢?”
我抽毛巾擦干了脸,无奈道:“我就没带。”本来最后出门是准备去吃那谁的席的,谁吃席还带药啊?我也记不起那个药叫啥名,反正情况也没那么坏,凑活着过呗。
它作势要来拧我的耳朵,我却将身一拧,反从它胳膊下逃走了。
刘禹城奇怪:“你干嘛呢?”我面不改色地站直身体,说在锻炼,躺了两天筋骨都躺松了,几步路下来骨骼酸软得咔咔响。刘禹城也没多心,我问他这会儿到哪儿了,他说了个地名,没听过,不认识。
他看我的眼神有些担忧:“感觉怎么样?”头有点痛,但我还是点了点头,不想让他多操心。
幻觉还在耳边絮絮叨叨:“怎么这么久还不回家,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老让我们操心……”
“没有家了。”我垂下眼皮惫怠道。
刘禹城趴在我身旁,闻言扭头问:“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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