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失魂地跪在车旁,双手濡湿,沾的全是傅寒生的血。

        血滴答滴答流,生命也在血液间缓慢流失。我握着傅寒生逐渐失去温度的掌心,居然害怕他会死。

        那时候,我紧紧握着他的时候,爱恨都轻飘飘抽身远去,我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这个正处在生死边际的人,是我最后一个血脉相连的家人了。

        从十八岁那年后,我就一直希望傅寒生能早点死,只仅仅在那几十分钟里,我不断地祈求他能活着。

        ——作为我最后一个家人活着。

        14.

        半晌发:“外面都传……你哥的死有内情。”

        我指腹摩挲着玻璃杯,垂着眸:“大概吧。”

        发小问:“你觉得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