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在云海之中穿行，地上的人和建筑逐渐缩小成一个小点，慢慢看不清了。荆延是第一次坐飞机，按耐不住好奇心，总想探着头看窗外的风景。
齐淮致靠在座椅上养神，不知怎么回事，最近很容易疲惫。头等舱很安静，荆延在身边悉悉索索的动静便显得刺耳了。
“阿延，别动了，吵。”语气里带着他自己也未曾发觉的不耐烦。荆延果然安静下来了，闭着眼的齐淮致没发现他脸上挂着的委屈神情。荆延想说些什么，却又担心打扰到齐淮致休息，便一直憋着，靠着座椅动也不敢动。就这样维持着一个姿势熬了两个小时。
穿着制服的空姐走到荆延面前，弯下腰低声问他是否要进餐，选择哪种餐食。荆延不懂这些，一时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回答。空姐看出他的窘迫，只是礼貌地对他说道：“今天有牛肉饭和鸡肉饭，是机组免费发放的，您如果不知道如何选择，我把两种都拿给您看看可以吗?”
荆延点了点头，空姐便转身出去拿餐食了。齐淮致虽然疲累，但睡得很浅，此时已经悠悠转醒了。
他睁开眼，还有些不适应灯光，便眯着眼睛看向旁边的荆延。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荆延抬手帮他挡住倾泻的灯光，低头看了看表。
“中午十一点半，刚才空姐来问餐食。”齐淮致缓了缓，握住荆延放在他额前替他挡光的手，放在手心搓了搓。
“嗯，差不多也该吃饭了。”二人交谈之际，空姐已经拿着餐食回到了座椅旁，稍稍蹲下身子将两种餐食都摆在二人面前，供他们选择。
齐淮致选择了看起来比较清淡的鸡肉饭，而荆延选择了浓油赤酱的牛肉饭。荆延其实早就饿了，迫不及待地打开餐盒，大快朵颐起来。齐淮致在闻到身旁牛肉饭的香味时皱紧了眉，偏头忍过从胃里泛起来的恶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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