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白颓唐地放过了他,往日的精气神一点也不见,他已经基本确认了自己的猜测。若是他自己,倒真想不管不顾地冲到主人跟前去请罪,哪怕脱一层皮都是好的。

        ……但前辈既然拦着他,就说明他出去问题会更严重。

        路白在外头肆无忌惮,在家却是个很听话的,硬是压制住了闹腾的冲动,安安分分地养伤……他自己也就罢了,但不能牵累家人。

        ***

        江绪这些天的确忙,几乎是几条线到处跑,又觉得身边处处不顺心,忍了又忍还是发作了好几批奴才。

        他每天都往江译的VIP病房里去一趟,各种神经科的大夫都找来了,中医西医一块上也迟迟不见人醒。

        哪怕提前和于归定了时间,他也忍不住焦虑:万一那仪器也不管用怎么办?他不介意养弟弟一辈子,但这大好年华,毫无意识地耗在病床上,对江译太不公平。

        ……今天是第五天。

        于归略带些疲惫地跪在主人跟前,那仪器已经叫拆了运到病房里来,重新组装好了。江绪瞧着像个医疗舱,“让小译睡在里面就成?”

        于归小心翼翼地解释,“需要接一些接线在小少爷身上…一般患者在深度昏迷中也会做梦,仪器是让梦境聚合,让他们回想起现实的逻辑…呃,可能会和现实有偏差,但是刺激深层意识很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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