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之嘴唇微启，最终却没说出任何一个字。杨宓心里也是无力。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如果你愿意倾诉，我会是你忠实的听众。若是不想说，我绝对不会多问一个字。」
对视片刻，宋景之率先将视线转回正前方。两人相安无事地继续看电视。
「如果秀山纵火案和公车爆炸案都变成悬案，我该怎麽办？」宋景之喃喃自语。
这句话既小声又突然，幸好杨宓大半注意力都在宋景之身上，听得一清二楚。下意识伸手去碰遥控器想暂停，手腕却被按住。杨宓看向宋景之，後者眼睛仍凝视着萤幕，同时感觉到手腕上的力道减轻。收回手并恢复原先斜倚的姿势，杨宓全神贯注地聆听。
「新的案子紧急所以把人力调过去，破案後又有新的案子，源源不绝、没完没了。过了一两年，无法侦破的案子会被封存。除非出现突破X证据，否则将打上悬案标签，永远躺在档案室某个架子上。」
宋景之开始有些哽咽：「我知道警力不足，知道资源要有效利用，知道案子有h金破案时间，也知道考绩对每个人有多重要，我又不是没混过怎麽可能不知道？但、但是，我爸、我妈、我的妻子和孩子，就要Si得这麽不明不白吗？」
「景之……」
听到杨宓声音，宋景之骤然看向对方，随後强迫自己转头，继续说：「还有你，杨宓。报恩？真亏你说得出口。你自己都没觉得这个理由有多离谱吗？图我什麽就直说，不要藏藏掖掖的。能帮的我帮，不能帮的大不了一拍两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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