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苏舜睁着眼睛怔怔望着他，我哭了吗……
他抬起手背擦了擦脸颊，没想到真的触碰到了一片湿润。
他哭了啊……苏舜低头望着手背上的水迹，嘴唇有些发抖，他似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哭，可内心已经崩溃了。
彻底被突破了最后一道防线。
带着血丝的眸子绝望哀戚地看着陆且寒，仿佛要滴出血来，“为什么……”
苏舜听到自己发抖的声音，“为什么要这样？”
他松开攥着戒指的手，失去血色的手掌上，两枚戒指交相辉映，却那么刺眼，苏舜眼前一片模糊，他不断发出质问，泣血般的嗓音嘶哑狂躁，“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带回来，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他丢开了戒指，发狂般双手拽住陆且寒的浴袍领口，带着哭腔的声音全是崩溃，“玩我真的那么有意思吗？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明明是你丢下我的，是你连见我一面都觉得多余，为什么……陆且寒，就算不爱我了，我们也可以一拍两散啊！！为什么要一直逼我……为什么！！我是你的污点，那就让我滚啊！！一定要这样侮辱我吗……一定要这样侮辱我吗！！”
苏舜已经失去了理智，同时也失去了伪装的能力，喘息是凌乱的，脸颊上全是眼泪，即使被真正抛弃的那一天苏舜都没有这样崩溃过。
这对出现在陆且寒家里的戒指成为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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