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最后一笔,陈藜芦放下手中陪伴了近十年的钢笔,他摘下鼻梁上的老式黑框眼镜,揉揉最近视力又变差许多的右眼。
转动身下的转椅,陈藜芦望向窗外的夜色,由于视线模糊,他看不清远处郁郁的山林,神色却淡然如旧,像山水画中无足轻重的一撇墨,深沉得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不久,手机铃声打破了医馆的安静,看到是南坤谨,陈藜芦唇角勾起按下接通建。
“喂,谨?”陈藜芦声音柔和。
“阿藜!”南坤谨正与自己的家人在一起,听筒里传来几个人的说笑声,很是欢快。很快,笑声渐弱,南坤谨走到了户外。
“阿藜,过年好!我的新年祝福及不及时?”
陈藜芦笑笑,“很及时!你也新年快乐!”多亏南坤谨提醒,陈藜芦才注意到还有一个小时到零点,农历新的一年即将来临。
“在哪里啊?”
陈藜芦犹豫两秒,看着四周的黑暗,回道:“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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