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一句道歉宛如山崩,砸得陈藜芦顿时呼吸不畅。他缓了许久,失去神采的眼瞳漆黑幽幽,才摇头开口道:“没有…”
没有谁对不起他,他也早就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了。
陈藜芦知道如果自己不变得“正常”些,徐天南不会放心,于是他装作困乏,乖巧地问道:“可以睡觉了吗?我不会吵的。”
徐天南咬紧嘴唇,一滴泪顺着鼻尖垂落,他点点头,“可以。”随后他将原本洁白如新的床单换成了深灰色,没有一丝活力与希望,唯有无边的压抑。
陈藜芦没有再拒绝,吃过助眠的药物后他躺到床上,在小夜灯的陪伴下,困难重重地进入了睡梦。
徐天南握住陈藜芦的手,坐在床边陪了他很长时间,像一尊雕塑,一动不动的模样带着忠诚。
直到确认陈藜芦进入了深度睡眠,也没出现做噩梦的症状,徐天南缓缓起身,关上门离开了卧室。
站在客厅里,徐天南适才在陈藜芦身边显出的柔和全然不见,变为了浓烈的怒意与阴鸷。他抬起一双布满戾气的眼眸,拿出手机给南坤谨打去电话。
他对南坤谨详细描述了陈藜芦的情况,也将陈藜芦不正常的心理表现简洁明了地总结出来,“创伤后应激障碍、自我厌弃、神经衰弱、被害妄想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