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藜芦抿嘴点头,“我记得。”所以他经常觉得惋惜与心疼,更不愿看到李梦的未来与他一样变得苍白。
“嘻嘻,你记得便好。藜芦哥,其实…我未来也想成为一名医生,不过一开始我打算成为西医,后来遇到了你才决定在高考之后进入你的母校,北中医大学!藜芦哥,毕业后我想跟着你学习,在你的医馆里实习工作,好吗?”
仿佛被一阵经久不息的料峭寒风穿过,陈藜芦坐在李梦身边呆滞几秒,接着他脑袋低垂一动不动,望向自己被废了的双手,浑身冷得忍不住发抖。
他没有告诉李梦,自己手指的神经损伤已经不能再为病人好好地诊脉,如果一定要号脉也只能用勉强没被伤得厉害的左手。至于看诊是一种什么感觉,他甚至都有些忘记了。
良久,陈藜芦将手收到宽大的袖口中,回望向李梦,“好啊,等我们从这里出去了,等你考上大学,我一定会教你。”他眉眼粲然,好似他们真的可以很快离开清秋医院。
“那我们说好了,拉钩!”李梦抬起手,水晶般明亮的眼睛看向陈藜芦。
“好,拉钩。”
拇指相按,沉重的誓言如烙印刻在两道孤独的灵魂上。
准备了许久的探视晚会即将开始,在“探视日”,会有病患上台为曹赤辛和来探望的家属们表演节目,他们每个人都是欢乐喜庆的样子,好像在对台下的看客说:我很快乐。我很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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