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赤辛穿着将他满身满心肮脏污垢完美隐藏的白色外褂,看向手中的病案本,随后淡然地撩起眼皮,幽幽道:“李梦,17岁。症状表现为喜欢同性,与同性牵手、拥抱、亲吻,欲发生性关系等行为,病情严重,需要立刻采取干预治疗。”
听到曹赤辛公事公办的话,以及那句冰冷的“病情严重”,女生没有了适才的畏惧,开始疯了一样大喊道:“我呸!你们这群骗子!我没病,我从来都没病!有病的是你们!放开我!啊啊啊——!”
听见耳边的尖声叫喊,陈藜芦眸光明灭,苍白的脸上平生出几分凄凉。因为他意识到,眼前的女生一定是被自己的家人送来的,而送进来的原因与他一样——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
脑海中冷不丁蹦出来另一个男人颀长冷漠的身影,陈藜芦怔住。很快,对方嘴角温柔的笑容和话语中的脉脉温情像倒带一样在他的回忆里汹涌翻搅,仿佛不将他折磨至疯誓不罢休。
眼眶倏然发红,陈藜芦不由攥紧了拳,心脏撕裂般的痛意没有丝毫减轻的症状,反而愈演愈烈。
滞涩的呼吸让陈藜芦的脸色变得更差,他眸中充满了红血丝,粗喘了几口气,难听的宛如烧火的破风匣。
耳边一声尖利的惨叫,陈藜芦猛地回神,抬头看向不远处的病床。
残忍的仪器不知何时已经打开,强烈的电击使身材娇小的李梦成了一条在岸边挣扎的鱼,尽力向上挺直身子,无妄地瞪圆双目向上看。
肥大的蓝白条纹“囚服”裹在李梦身上更像一个没有形状的大麻袋,也衬得她宛如一棵任人蹂躏的枯草,战栗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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