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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叹口气,陈藜芦捂住额头,无助像银线跟随呼吸逐渐扯出喉咙。

        不过对于眼下的结局,陈藜芦其实并不吃惊。现在的他反倒感受到了一丝解脱,似乎战战兢兢做了十五年的噩梦,终于随着昨晚的争吵在消失。

        他不再是会遭人唾弃的勾引自己亲哥哥的贱货,不再是会破坏别人家庭的浪荡娼妓,也不再是只敢躲在阴暗一隅偷窥玷污世间幸福的老鼠。他只是一个爱而不得的可怜人,只是……陈丹玄的弟弟。

        重新仰躺在床上,陈藜芦抬起手臂抵在额头。他身上依然是昨日的西装,精致的布料已经发皱,像他被摧毁的心脏。

        四周安静得只能听到钟表的机械走动声,伴随着咔哒咔哒的动静,他眼前不断浮出泛黄的回忆,如一张张老旧照片飞速闪过,带着尖利的刺角划过胸口,疼得抽搐。

        陈藜芦望向天花板,眼神空洞涣散。慢慢地,典雅的荷花造型顶灯变成模糊的虚影,他愣住一瞬,然后用手摸了一下脸,才发现自己哭了。

        听说不同的眼泪,形状也不同,他现在的眼泪是什么形状的?

        陈藜芦望着指尖的湿润陷入沉思。

        最近一阵子,或许是受到陈丹玄订婚的影响,过去的事总会在他决定忘记时不受控制地钻出来。那些过往像一根根带着尖刺的藤蔓,刺破他皮肤的同时牢牢地绑住他的手脚,让他逃不掉、忘不了。

        所以即便已经十多年,陈藜芦还是能清晰地记起自己与陈丹玄之间第一次犹如单方面强暴的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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