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羽在乎朋友义气,要与他们一道离开。
桢姬绞动绢扇长柄,目光中有着不自然的飘忽,话风骤转,蓦地找补:“细细想来,这长夜漫漫,山间又多野兽……爹爹最是心地慈善,若不留,怕是要被他责怪呢。”
她的目光怯怯地探出来,恰同百里屠苏对视。
剑客的目光穿过她伪造的皮相,冰冷如视动物尸身。
桢姬打了个寒战,寒冷如影随形,如同跗骨之蛆,一直跟随到高台小谈。
团扇送来细细的香风,桢姬端坐着,足尖打着抖,面上依旧寻常,问他们是否需要晚膳。
汗液自脊背滴落。
她很怕,贪生惧死的兽类本能提醒她退避,可是,太饿了。
少女的肉香隔着闻人羽的衣物软铠,不间断地钻进她的鼻孔。
玄衣青年倚剑闭目小憩,站得很远,不与任何人有言语往来,座前的欢笑也像是与他全然无关,只挨着那位蓝衣的少年人,叫桢姬想起死在今夜的荒地旧邻——寸步不错守护领地的高大头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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