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谢衣,乐无异便打起十二分精神,什么受罚躲藏都忘了,径自走向旁桌,将消息打听个彻底。

        原是那金大贵近日得了宝物一件,大肆炫耀,将偃甲蒙上了布搁在码头,发了帖子请人入夜赏珍。

        “屠苏,你听说过大偃师谢衣么,谢爷爷的偃甲就停在码头,你信我,这对我是最最要紧的事情,茶先不喝了,你随一同去看吧!”

        说罢,匆匆同闻人羽告了辞,拉住百里屠苏的手腕,便冒冒失失冲出了茶社。

        直到行出百步,他才想起现下距夜晚还余一个时辰,倒是猴急错了时候。

        身后的百里屠苏未发一言,却也不及先前抗拒。

        乐无异在人流中驻足,愧疚感从自狂热的崇拜中探出一点气息,他不好意思地揉着鼻尖:“入夜还早,是我太慌了,你饿不饿,想吃什么?”

        他本打算带百里屠苏去自己熟悉的酒楼,依照惯例点上满桌海味山珍,也好补偿一下这位可怜人的胃袋,然而百里屠苏始终不发一言,沉默愈久愈使乐无异感到心虚:原来真的有人吃饭迟了会这么生气。

        他拿不准百里屠苏的情绪,毕竟对方开怀难过似乎惯用一张无波无澜的脸,他还未见过这张脸上出现第二个表情。乐无异愈想愈是过意不去,就近买了两份包子,一并塞入百里屠苏怀中:“喏,肉馅的,先垫垫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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