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我便不会唐突。”
百里屠苏整好仪容,目光投向门扇处:“无异,我走后,你将侍从唤来,即便夜间,也不要离身。”
客栈的人已经将迷药大喇喇下在熏香中,见药力不成,难保不会做出其他举动。
“好烦,明知道这里的人没安好心,却寻不到旁的去处,偌大的一个城,竟只有临海处一家客栈。”乐无异向香炉中浇茶水,幽甜的香息缓慢地消散了,余味中带一点湿润的水感。他拨弄着其中的香灰,“你说,我们能不能将这家黑店一锅端了,然后寻些好心的人家,给足银钱,暂且宿在他们家中。”
“寻常人家哪里容得下这许多人,你的五十侍卫怎么安置?”百里屠苏声音仍哑着,有一点情事中未得到餍足的戾气。
乐无异悄悄将目光探向青年下腹,见那处被衣物阴影笼罩着,高高耸起一团模糊的形状,甚是骇人。红晕难免爬上面颊,好在有先前荒唐做遮掩,他低下头,只当没看见:“他们去处多着呢,一路上只知攀在树上栖在梁上,做老爹的耳目,既然这么喜欢树,便夜夜歇在树上好了。”
“不喜欢他们跟着?”
“当然!”
百里屠苏唇角似扬起一个笑弧,昏光中看不清晰:“只你我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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