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无异不自觉多看了两眼,好巧被对方捉到,这些日子百里屠苏待他很有分寸,不会狎昵厮磨,也不会轻薄说笑,只静静看过来,目光却是在问他:为何醒了?
乐无异坐在他旁侧,凑过头看他手上的墨痕:“你写了好久。”
从朗月高悬,到日轮将升,他睡前便见百里屠苏执笔苦思,睡过半觉,那人的眉心反倒蹙得更紧一些。
“你很怕我爹生气?”
百里屠苏眸中并无畏惧之意:“非是惧怕,只是懂得。”
“掌中珍宝被他人偷了去,如何会不气。”
“伯父倾心养育你,自小孺慕情深,于他,生气、怨怒,都是应当。”
乐无异疑惑地望他,百里屠苏既然知道父亲一定会生气,且这股气怒,非是信笺可以打消,为何要白费心思,一定要写出一封妥帖恳切的信呢。
百里屠苏垂眸,语声不大,却坚定有力:“写信,只为我心。”
他的无异,合该被妥帖对待,其父亦是他敬重钦佩之人,情定求娶之事,应当由他细说,而非随意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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