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屠苏于室中落地,路过北洛,一步步向乐无异走来。
便如先前立于扁舟,一路分开莲荷与花灯,眼中心中,只他一道影子。
风云中心的当世强者,叱咤江湖可止小儿啼哭的魔头,此刻却在距乐无异三步处拘谨地站定,仿佛担心未及擦拭的血腥尘土沾染了少年的鼻端。他有些无措地伸出手指,天生执剑的剑客的手,此刻却忐忑地收拢住,暗暗揩去落入掌心的他人血痕。
“无异。”他唤。
乐无异不答。
百里屠苏将襟内令牌取出:“出剑前我将令牌放好了,不会脏。”
“为什么取风云令。”
“当世之中,暂且只有它可堪配你。”
短短一夜,乐无异气急之后已掷惯了灯笼,他将先前砸向北洛的芙蓉粉灯拾起,依样砸去百里屠苏胸膛:“你与北洛都是一个样,大张旗鼓,只顾自己的快活,你可问过我,想不想要这份礼物?”
“这不是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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