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深陷,谁便自行落入罗网,怨与憎、生与死,甘之如饴。
听罢那句“未曾追求”的话,百里屠苏奇异地平静下来,双眸也恢复了深沉的黑,如同波纹暗生的静水,只是这一回,水波是欢欣的。
那个时刻的百里屠苏周身气息似乎都不再像从前一样带着天生天然的冰冷,轻飘的气息短暂地笼罩着他,就连乐无异都可一眼辨出他的愉悦,男人像是夜半行路的旅人,骤然被人燃点了一盏灯烛,昏黑之中,终于可辨前路。
从前入魔疯癫的样子看起来几乎像个笑话,只需那一句话,一切疯魔便可不露分毫痕迹。
百里屠苏向来是寡言的脾性,很久,昏暗的天光似乎都凝滞在这个精心布造的房屋,灯盏长久地照映明珠与宝屋,百里屠苏开口,这一回的声音很轻,似乎不忍心惊动飘忽的梦:“只要你开怀,我皆会一一做到。”
“若我不愿意,你便不可强迫于我,即便做过许多事情,我仍旧不喜,一样有推拒的权利。”
“好。”
一切条件,百里屠苏皆应允了。
乐无异怔了半刻,捏一捏右手,这才真正相信百里屠苏确然当了真,他的胸腔无来由被一股甜意涌上来,唇角忍不住带出一点笑弧:“第一条,先将这些链子解了。”
百里屠苏沉默着为他解开纤细链条,指腹偶尔摩擦过腕间红痕,带出轻微的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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