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屠苏虽端方冷淡,却也不是矜持拘谨的君子人物,他的本性中带一点嗜血的野性,心上人自投入怀,他停顿了片刻,也就怀抱更紧,欣然受享了。
“是别有所图,还是出自肺腑……”百里屠苏抬起乐无异秀致的下颚,向着那对琉璃色眼瞳专注望过去,“很快,你便会知晓了。”
言罢,指节仍扣着,身躯前倾,一吻犹如点水蜻蜓。
这样的接触并未持续太久,三两个一触即离的轻啄慢吻过后,便是乐无异这些日子早已熟悉的缠绵与厮磨。唇舌交缠的时候大抵容不得人思考太多,湿软润滑的侵略逐渐凶猛躁动,乐无异只觉气息渐渐不畅,几乎要溺毙在这场风月交锋之中,轻托在后背的手掌适时救得他一命,抚摸忽而收紧,变作一种热烈的揉搓,唤回乐无异游走的神思。
迷乱之中,他感觉到轻托背脊的手掌变换了动作的规律,顺从脊背微凸的骨节向下探索肉身的起与伏,随着指尖游走,那只手愈发显露出主人的情热失控,掌心烫人的触感包裹住腰窝之下最为柔软的所在,挑逗性地捏在掌中,施力下按。
麻痒快速地在那处荡漾开来。
乐无异张开嘴,不必细听都可知晓自己此刻一定情迷意乱,发出羞人的无意义音声。他的手指紧扣百里屠苏肩头,像那晚一样,过度的酥软快意使他将指甲深深下陷,划出一串新鲜血珠。
眼前似乎摇晃起来,青绿枝叶、婆娑树影、饮水红马,还有身躯之上专注俯看着他的百里屠苏,一切都构作陆离的摇晃的水墨小景,他甚至有些分辨不清其中的颜色,或者快感之中一切本该失去颜色,只有肌肤触觉、心脏跃动,才是此间唯一的观世之眼。
情色的揉捏一阵重过一阵,乐无异的汗珠坠落在青嫩草叶之间,引来无知小虫停驻啜饮。乐无异对近在咫尺的外部变化浑然未觉,只知草叶嫩尖摩擦在赤裸躯体上有一种湿润的柔软,尖端却又细密地刺在肌肤之上,不大恼人的痒意。
习惯身后放肆的揉捏之后,乐无异渐渐找回眼前景象真正的轮廓,原来上方并未无端晃动,晃动的只是他自身,他在顺从百里屠苏揉捏的力道与方向扭动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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