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天鹿城的北洛,还有长安的一些公子哥儿,那些平素往来甚密的,打马嬉游的,鱼雁传递的……

        幻想一出血肉横飞的杀戮竟然莫名使得百里屠苏的精神放松了一些,他将鼻端凑近乐无异细白的颈项,细嗅着衣领内隐约的香气,鼻尖轻蹭少年颈侧肌肤。麻痒如同蜘蛛的细足,借由呼吸传递到乐无异的皮肉之下,肉身因刺激而生发的无措对于乐无异已无太大威慑,这具身体早在先前被北洛揉搓去一层生涩稚嫩,已经不会被紊乱的呼吸激出青稚的红潮。

        倘若不是在这样的情形落在百里屠苏身下,兴许他会故作轻快地笑出声来,像是头一回寻到比之对方更为熟稔的得意之处,无有挑逗,过口不过心地问一句:只是嗅一嗅,抱一抱罢了,有什么了不起呢。

        可惜惧怖更早将他攫住。

        可共谈笑的百里屠苏应该是端肃正直的兄长,而非失控恶兽。

        “他曾经这样对待过你么。”耳畔是百里屠苏低沉的语声。

        乐无异闭上眼,不肯作答。

        沉默便是回应。

        紧贴肩背的躯体似乎颤动了一下,坚硬胸腔鼓动着,最终自喉头吐出一声极轻的笑:“我想做的事情,他一样想,所以,觑准时机,你怎么逃得了呢。”素来寡言的人褪去往昔外壳,缓慢地吐露出藏匿心底的秽乱猜测,“只是肌肤厮磨,还是彻底做过了,不肯讲也无妨,总归他是要死在我手中的,不会等太远。”

        百里屠苏的手指抚摸过乐无异的眉眼,缓缓游走,指腹感受着少年睫羽微弱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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