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重新求娶。”

        乐无异听罢,笑出声来:“只会讲什么求娶不求娶的,好像我一定会答应似的,罢了,你不肯讲的事情,我自可推出来,至于求娶一事,还是莫要再提,你要报仇,要雪耻,尽管去杀,我不过问,只是,你也不要再执着于三年前的情分。如今我已有了新的朋友,不愿因你的疯魔,害他人失却性命。”

        “又是那人。”

        乐无异覆上百里屠苏握剑的手,轻轻抚过那些狰狞张扬的青筋,煞气使指尖如遇针锥,然而摩挲未停,细白双手徐徐递送掌心热度,暖热百里屠苏僵冷太久的手指:“你的手比从前更大了,想要仿你的样子暖手,都不大做得到。仔细看,剑茧也结了许多,这些旧伤落了疤,看着好疼。”

        “这样一双手,杀人大约只需一个招式。”啷当一声,是长剑落地的声响,执剑人弃了他的剑,无所留恋,如掷废铁。乐无异握住那只手,分开指缝,与之指节虚虚交扣,“你杀死仇敌,我无从置喙,可是你要杀死我的朋友,那么我便不能不管。”

        交握的手缓缓分开,乐无异道:“你若杀他,我便恨你。”

        方才被少年暖热的血液似乎再度变得冰冷,几乎结冰。百里屠苏将脸容藏在兜帽投下的阴影处,这样便不会被乐无异窥见一瞬失控的神情。

        又是那个人,北洛。

        三年前甜软可亲的小少年,如今竟因一个名唤北洛的男人,惧他,厌他,辗转周旋,撩拨思绪,只为保全那个男人的性命。

        百里屠苏的呼吸混乱起来,胸膛之下跳动的心脏觉出尖锐的疼痛,煞气翻覆,双目生红,似乎要将肉身碾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