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觉睡饱之后,乐无异与北洛便放置船只,策马行路。

        犹如来时,身侧不留随行仆从,百里屠苏的事情到底算个秘闻,不宜叫更多人知道。

        林间寒风阵阵,擦过肌肤,生出刺痛。

        乐无异耷拉着眉眼,松松拉扯缰绳,犹如一枚新脱落的草叶,任由马匹与林风颠簸摇摆。马蹄踏过青绿,晨露缀在路旁草叶间,迸溅出细小的水花,夜雨润泽之后的高大树木清露低垂,水意顺从叶脉坠落,砸在乐无异微蹙的眉心。

        少年任由水珠于眉间攀爬,生出痒来才晓得抬起手,泄愤一样擦拭。

        万般不情愿的态度。

        北洛挺拔的影子只剩一个模糊的形状,行在前方,愈来愈远。明知被落下,乐无异仍旧不肯催促马匹疾行,只想那道影子彻底不见,自己便不必与他同去找寻百里屠苏。

        说来奇怪,北洛虽于打斗中落于下风,却能循着细微痕迹推算百里屠苏所在方位。

        乐无异不明白那人的胜负欲,对于百里屠苏,他生不出战意,也不敢生出从前的依恋与亲近。

        多年未见,从前那个尚显单薄的少年已然伸展骨节,随着身高一道攀升的是摄人的压迫感,黑袍裹不住通身煞气,那柄气息不祥的剑,不知已经斩断多少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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