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不同。
河畔交手,他已能推出,黑袍人就是早已身死的百里屠苏,黑袍人急于封刺客的口,且选在刺客向乐无异吐露秘密的前一刻,交手时用剑的习惯与多年前那场比斗别无二致,锋利的剑芒,还会有意偏离乐无异的位置。
至于未刺下的一剑,恐怕也是为了顾及乐无异的心情。
好个顾忌心情。
好个施舍来的性命。
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激起自己如此迫切的胜负欲,憎恶,甚至一点隐约升腾的杀戮欲。
同时,一丝陌生的酸涩虫蚁一样攀爬上来,他开始想,从前乐无异与百里屠苏,是怎样相伴长大,是否曾经玩笑似的打趣过婚约,是否在寒夜中同寝,他们同游过的山川河流,有没有哪一处,是他未曾涉足的。
未曾尝过的软弱心绪,倒是有趣。
对面的乐无异坐得端正,可惜寝衣松垮地垂在肩侧,兴许他真的以为这架屏风能够遮挡他人全部视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