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该意识到的，百里屠苏的各种异于游戏角色的表现，已经完全不能用“自由度高”来解释了，可乐无异又想不到别的可能，况且百里屠苏一直对他很友好，除了每位玩家都会开启的麦克风和摄像头，他也没有要求过自己其他的东西，甚至还劝阻乐无异氪金……
那么……百里屠苏到底是什么？问题又回到了最开始，惊惧和恐慌也消散了不少，乐无异抱着枕头在床上翻来覆去，一边想一边陷入了梦乡。
算了，还是明天亲口问问百里屠苏吧。
乐无异纠结再三，还是打开了“古剑之恋”。他一进入互动界面，就看到百里屠苏有些急切地走近了屏幕，眼下一片青黑，看上去也有些疲惫，像是枯坐了一夜。“抱歉，”百里屠苏看上去依旧冷峻，但微颤的低沉声线出卖了他的不安，“我昨天——”
“你到底是什么？”乐无异打断了他，他纠结地玩着手指，也没有看着百里屠苏，“游戏AI吗？”
“诶…艾……”百里屠苏很是陌生的咀嚼着这两个音节，“那是什么？”
不是AI吗？乐无异也不了解这方面的技术，“还是说，你背后其实是有真人在操纵你？”
其实百里屠苏也并不了解自己这样到底算什么，他的记忆仍然断断续续，但他很明白自己的言行一直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没有人操纵我，无异，”他生涩的解释着，“我记起来的东西不多，只记起来我一路复仇……我记忆里很多地方都跟这里一样，”百里屠苏指了指四周，“但我好像又不属于这里，所以——”
“那你会伤害我吗？”乐无异听不下去了，他咬着唇，既然百里屠苏也不清楚自己的处境，无论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乐无异只关心自己会不会被波及进这个未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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