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姚谦,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蹬蹬蹬地跑去煎药室,在那儿和施仁大眼瞪小眼地候着药,脸上被热气熏着,额头布了一层细汗,打人打得手还有些许红肿,衣裳也穿得不那么齐整,不过小少爷虽然人看起来狼狈,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他边等药,边得意地想:娘子要是知道本少爷如此关心他,会不会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着本少爷哭?啊,可那样衣服会脏……罢了罢了,衣服而已,脏就脏呗,娘子若是高兴,拿来当抹布使也无妨。
姚小少爷脑子里胡思乱想,盯着药壶嘿嘿傻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快乐得很,却把一旁站着的施仁给吓得心惊胆战。
和姚谦这厮脑内的美好幻想截然相反,施仁想的全都是:姚小少爷疯了?还是傻了?先前就有人传小少爷有狂躁症,会突然发疯,自己还不信,今日得见,难不成……是真的?不不不,不是难不成,看这样子,十有八九是真!
施仁小幅度地挪动步子远离姚谦,家大势大的疯子他可惹不起,要不是还得看药,他早就脚底抹油溜了。
总算熬到药煎好,施仁赶紧为小少爷盛入碗中,再把药碗放置到承盘上,请小少爷端好,然后去喊了晓选来。
“跟我来。”晓选推推眼镜,面无表情地带路。
叩叩。
门板被敲响。
“请进……”乔拙言到半途,话音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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